301黑鲸撞碎凛冬芯泣血

冬航线陈钧鸿著第一卷：寒鲸裂国门黑鲸撞碎凛冬：芯泣血第一节南海的雾是活的。李卫东趴在缉私艇“海锋号”的瞭望塔上，手指抠进锈迹斑斑的护栏缝隙，掌心黏腻的汗水混着海风里的咸腥，在金属表面凝成一层***的水膜。他已经在这里守了整整七个小时，浓雾像一块浸了水的灰布，把天地都裹得密不透风，连雷达屏幕上的光点都在雾霭中扭曲成模糊的光斑。“科长，喝口热的。”副艇长老张端着搪瓷缸爬上来，缸壁上印着的“为人民服务”被岁月磨得只剩残痕，“这鬼天气，连鲨鱼都该躲在深海睡觉。”热茶的蒸汽模糊了李卫东的眼镜片。他摘下眼镜，用袖口胡乱擦拭，镜片上的划痕突然让他想起亡妻林薇的眼睛——她临终前那几个月，白内障让她的瞳孔蒙上了一层白雾，却总说能看见“国门以外的光”。李卫东的心脏猛地一抽，脖颈上的砝码项链硌得锁骨生疼，那是林薇留给他唯一的遗物，黄铜砝码被她摩挲得发亮，链坠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字：“法理之上，尚有人心”。老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咳得腰都弯了，搪瓷缸里的茶水溅在甲板上，烫出点点白痕。李卫东这才注意到，老张的脸色比雾还要白，军大衣领口露出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“又咳了？”李卫东皱眉，“上次让你去医院检查，怎么拖到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