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舟渡晚，终未达

雪夜的灰烬城市被跨年的烟火染得通红时，苏晚正蹲在旧小区的楼道里，用冻得发僵的手指一点点抠开快递盒。盒里是枚银质戒指，内侧刻着极小的“W&N”，边缘磨得发亮——这是陆闻舟七年前送她的订婚戒指，三天前刚从警方的物证库里领回来。楼道灯忽明忽灭，映着墙上泛黄的通缉令。照片上的陆闻舟穿着白大褂，眉眼清俊，却被红色印泥打了个刺眼的叉，罪名是“职务侵占、故意杀人”。下方标注的日期是五年前的今天，也是他“畏罪自杀”的日子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是医院的催款短信。母亲的尿毒症已经拖了三年，每周三次透析像座山压得苏晚喘不过气。她起身时撞到纸箱，里面的病历散了一地，最上面那张是陆闻舟的，诊断栏写着“晚期胃癌”，日期比他被通缉的日子早了半年。苏晚蹲下去捡，指尖触到一张折叠的便签，是陆闻舟的字迹，笔画已经有些颤抖：“晚晚，等我回来，带你去看冰岛的极光。”窗外的烟火炸开，光落在便签上，把“等我回来”四个字照得发烫。她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雪夜，警笛声划破夜空，她站在医院走廊里，看着陆闻舟的同事林薇哭着递来一份“证据”——他签字的转账记录，和患者家属的控诉书。“晚晚，我真不敢信，他居然拿病人的救命钱去赌，还……还把发现的护士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