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天国等她

……门被推开，卷来十二月的冷冽，寒意凛然。陈慕晚就站在门口，一身深蓝色制服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。一身风雪，清冷得生人勿近。她转眸看到我，眸色微微一动，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。回答的语气也冷硬：“这里是警察局，不是婚姻调解所。”我老婆顾月汐，还在不识相的掀开裙子衣领，漏出脖颈上的血色淤青给她看。“警官，你看看他给我打得这伤口，你说能不能构成轻伤，能不能让这家暴男抓进去蹲几天？”顾月汐的脖子上，还有两道新鲜的暗红吻痕。可我胸腔却是一片滞重。当初逃了陈慕晚的婚，现在跟别人结了婚，却过得如此狼狈。我窘迫又难堪，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。陈慕晚却是淡然如水，很漠然地忽略顾月汐无脑的发问。她从要换班的警察手中，接过记录本查看，冷厉的审查目光扫过我，面无表情走流程：“互殴情形根据治安处理法，拘役5至10天，你们是要立案还是调解？”她的语气没有一丝情绪起伏，仿佛我们真就从来不认识。我也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，嗓子干得发紧：“调解。”“立案。”顾月汐跟我唱反调。我只想快点离开警局，咬着牙向顾月汐示软：“有什么事回家再说，别浪费警力资源了。”顾月汐转眸看到我泛红的眼眶，忽然就止住了声。此刻的我将头垂得低了又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