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的瞬间，钟晚依突然开始耳鸣。
钟晚依望着眼前紧抱着的沈知序和祝乐欢，手里的永生花掉在地上，碎了。
这就是答案吧。
钟晚依眨了眨酸涩的眼，跨过一地碎片悄然走了过去。
她的脚步声很轻，沈知序却似有所感，在她走近之前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。
再回首看她，满目坦然。
“笙笙，等你很久了。”
钟晚依坐到位置上，看向不自在的两个人：“这烛光晚餐，是给我准备的吗？”
得到沈知序的肯定答案，钟晚依在他们的注视下，开始动筷。
“刚好饿了。”
她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东西，像机器人一样。
一口吃完再一口，两口，十口……
即使嘴里除了苦涩什么味道也没有，钟晚依也没停下来。
气氛越发压抑，直到沈知序抓住她的手，说：“笙笙，别吃了。”6
钟晚依放下筷子，起身抽回手，走出船舱一气呵成：“那就回去吧。”
她走到游轮归港口，身后的沈知序气喘呼呼的喊了声：“笙笙！”
他捧着一手碎片跑过来说：“这永生花怎么碎了……没关系，我们回家照着原样复原。”
钟晚依沉默地看了一眼他手心：“扔了吧，不重要了。”
玻璃花可以复原，可碎了的心即使拼凑起来，也不再是那个爱沈知序的钟晚依。
身后祝乐欢捂着肚子姗姗来迟，神情痛苦：“听澜，我的肚子突然好痛。”
话落，沈知序一着急，跑去关心祝乐欢。
他刚刚小心翼翼捧着的碎片全掉在了地上，反应过来的沈知序正要弯腰去捡。
钟晚依在此时开口阻止了他的动作：“听澜，一堆垃圾而已，没有祝小姐的身体重要。”
“你先送祝小姐去医院吧。”
毕竟，她肚子里怀的是你沈知序的孩子。
沈知序诧异的看向钟晚依，他犹豫了。
祝乐欢还在一旁添火：“听澜，我的肚子……”
钟晚依一错不错的盯着沈知序，三分钟后，他掏出手机喊了代驾。
“学姐，我刚刚喝了酒不能开车，我喊让代驾先送你去医院好吗？”
事情走到这步，祝乐欢也不好说什么，只能应下。
等送祝乐欢走后，钟晚依站在港口等沈知序过来。
身后的脚步声渐近，他的声音也随之传来：“笙笙，对不起。”
“好不容易约会一次，却让你受委屈了，等下次……”
下次？
不会有下次了。
“你不用道歉，我没有生气。”
钟晚依没有转身，清软声线像是冷冽的海风狠狠刮疼了沈知序的脸。
“今天的事是我的错，该说道歉的人是我。”
沈知序预感不对，刚想说什么。
这时钟晚依转过身，笑着问：“沈知序，我们的离婚协议应该已经生效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