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贺明霜自导自演，却让她给贺明霜道歉。
她不会游泳，被推进泳池过一次后，她每次见到泳池都会敬而远之，霍斯寒不会不知道。
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姜晚柠不想跟霍斯寒吵架，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。
更何况，她不过是个养女，是个玩物，都到这时候了，她还抱着那可怜的自尊，才是最可笑的。
贺明霜已经换好了衣服，见到霍斯寒时，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。
“斯寒，我以为我要死了，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霍斯寒面色微沉，抱着她坐在沙发上，看向跟着进来的姜晚柠。
姜晚柠垂下眼眸，低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贺小姐。”
贺明霜这会儿才像是看见姜晚柠似的，满眼惊恐地又往霍斯寒的怀里钻了钻，“斯寒，我现在不想见到她，她现在的表情，跟她要我死时的表情一模一样，斯寒，我害怕。”
女人的哭声在耳畔响起，霍斯寒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“姜晚柠，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？”
姜晚柠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，又重复了一遍，“对不起，贺小姐。”
贺明霜显然是不接受。
霍斯寒眸子微冷，“过来跪下，给明霜道歉。”
听到这里，姜晚柠心头一震。
她突然想起来之前被霍夫人罚跪时的场景，霍斯寒为了她，跟霍夫***吵了一架，然后带着她离开了。
那个时候他说，他的小公主，绝对不能被这样欺负。
可是现在……
她知道她再如何解释也没有用，霍斯寒是不会相信的。
姜晚柠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，走到他们两个人面前，徐徐地跪在了贺明霜面前。
“对不起，贺小姐。”
话落，正巧佣人端着两瓶威士忌进来，放在了姜晚柠身边的桌子上。
贺明霜抓着霍斯寒的衣袖，楚楚可怜地说道：“听说姜小姐很会喝酒，如果姜小姐真心想给我道歉的话，就把这些酒都喝了吧！”
姜晚柠为了霍斯寒，喝酒喝到胃穿孔，一战成名，在圈子里名声大噪。
可从那以后，她再也不敢碰任何酒精。
姜晚柠的视线缓缓上移，落在霍斯寒的身上。
她没有回话，而是在等霍斯寒的回应。
他没有说话，可那看向贺明霜时，满是疼惜的眼神，给了她答案。
姜晚柠没有犹豫，拿起一瓶仰头喝下。
酒渍顺着洁白的脖颈缓缓流到衣裳上，跟未干的水渍混合。
一连喝了两瓶，她猩红着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，“可以了吗？贺小姐，高兴了吗？”
她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，见贺明霜点头之后，她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身，转身朝外走。
身形踉跄，胃一抽一抽的疼，走了几步，姜晚柠眼前一黑，险些跌倒时，霍斯寒扶住了她。
他的脸色仍旧很难看，那双眸子里掺杂了些姜晚柠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我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身后响起了贺明霜的尖叫声。
扶着姜晚柠的那双手，终究还是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