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悦读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6-09 15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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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池婉是被饿醒的,一整日没吃饭,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。
她撑着疲惫的身子打开房门,抬眸就对上白叙安漆黑的双眸。
“你怎么起身了,我给你熬了粥,快来尝尝。”他语气担忧,扶着她在桌边坐下后,又亲自喂她喝粥,甚至怕她烫到,吹凉了才喂给她。
看着眼前周到妥帖的男人,池婉脑中却一遍遍想起灯会上,他抱着夏语蓉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。
“***昨晚不小心动了胎气。”白叙安忽然开口,神色有些躲闪,“虽然喝了保胎药,但大夫说需要一个纯阴女子的心头血入药,这胎才能坐稳……”
池婉的心瞬间沉了下去。
“你恰好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。”白叙安抓着她的肩膀,语气激动,“婉婉,你……你帮帮她好不好?只需要你一点点心头血就够了,对你来说很容易的。”
容易?
池婉猛地挥落他手中的碗,滚烫的白粥滴在手上,痛得她指尖微颤。
她好不容易死里求生,身上的伤都还没愈合,他竟然让她去给夏语蓉剜心头血?
“不可能!”池婉缓缓开口。
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拒绝,白叙安眉心紧锁。
“这孩子绝对不能有事,你再帮我一次,等她生下孩子,咱们就搬出去单住好吗?”
池婉看着他的双眼,许久,整个人如坠冰窖。
在他眼中,她找不到半分对她的愧疚和心疼,唯有让她献出心头血的迫切。
“白秀才,这心头血要越快入药越好……”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站在门口,出声提醒。
白叙安神色闪了闪,当即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刀,几乎强硬地将池婉压在床上。
“婉婉,别怪我。”
话落,他扯开了她的领口。
刀尖***心口的刹那,她疼得面色惨白。
“不就取点血,至于吗?”门外的男人适时开口,话语里满是嘲讽,“这才多大点口子,还不够入药的。”
听到他的话,白叙安手中的刀又朝她心口深了半寸。
池婉闷哼一声,眼角的泪止不住地落下。
她从小最怕疼,就连破了点皮都要哭好久,曾经的白叙安会耐心哄她,替她上药。
可如今他却亲手伤她,眼底没有半分心疼,反而着急地看着碗里的心头血,生怕不够给夏语蓉的。
感受着鲜血从体内一点点流失,池婉脑中一阵眩晕。
她无力倒在床边,却看见白叙安小心地捧着碗,头也不回地朝外面疾步离开。
她捂着心口,跌跌撞撞跟上去,站在窗前,视线透过缝隙落在屋内。
夏语蓉靠坐在白叙安怀里,神情蔫嗒嗒的,看上去很是虚弱。
而白叙安低头看着她,嗓音轻柔得不像话。
“别怕,你和孩子都好好的。”他轻声安抚,“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话落,他将从怀里拿出一件物品给她戴上。
池婉目光微凝,视线紧紧盯着夏语蓉的胸前。
那是她跪了三千台阶,一步一叩首,为白叙安求来的平安符。
犹记得当时他很开心,将这平安符藏在胸前,谁都不让看。
可如今,他却轻易将它送给了另一个女人!
池婉心口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紧,差点喘不过气来。
她再也没法欺骗自己,转身逃也似的离开。
回到房间,她没有吃桌上的止痛药,任由心口的痛意漫延至全身。
原来,心伤到极致,就连身体上的疼痛都盖不过。
整整一晚,白叙安都不曾来看过她。
翌日,池婉换好衣衫,独自一人去了医馆。
大夫替他把脉,神情严肃。
“夫人,你身体亏空得厉害,我记得你的丈夫是白秀才,他怎么没陪你过来?”
“你弄错了。”池婉面色平静,语气一片淡然,“他不是我的丈夫。”
“婉婉!”
白叙安忽然出现在医馆门口,看向池婉的目光满是不赞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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