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了，软软。」

「这样你就不会憋死了。」

「你要乖乖的，等我拿了大奖，我们就出人头地了。」

他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。

而我，就真的像个傻子一样，相信了他。

2.

颁奖典礼结束了。

展厅里的人渐渐散去。

我能听到江哲和另一个女人的脚步声向我走来。

是苏曼。

国内小有名气的策展人，也是江哲一直仰慕的“女神”。

「江哲，恭喜你。」

苏曼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。

「《禁锢》这件作品，简直是天才之作。」

「你真的把它做出来了。」

江哲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讨好。

「曼姐，这都多亏了你的指点。」

「没有你，我根本找不到创作的方向。」

「你说得对，艺术的极致，就是毁灭。」

「只有将最美的东西毁灭在人们面前，才能带来最大的震撼。」

苏曼轻轻笑了起来。

「那你的这位‘缪斯’，还好吧？」

「在里面待了三天三夜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？」

她的高跟鞋轻轻敲击着我的底座。

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。

「放心吧，曼姐。」

江哲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残忍的自信。

「我给她插了管子，死不了。」

「而且，为了防止她肌肉萎缩，我还给她注***肌肉松弛剂。」

「她现在，就像一个睡美人。」

「安静，又美丽。」

我浑身冰冷。

原来，我连挣扎的权利，都早就被他剥夺了。

「你打算怎么处理她？」

苏曼问道。

「一个英国的收藏家看上了这件作品，出价三百万。」

江哲的声音里难掩兴奋。

「但是他有个要求，他要的是一件永久性的艺术品。」

「而不是一个会腐烂的活人模型。」

苏曼沉默了片刻。

「所以，你打算……」

「我准备用环氧树脂，把整个作品封起来。」

江哲的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「这样，它就可以永久保存了。」

「温软她……也能以另一种方式，获得永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