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寒川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
"你在说什么？"

"回答我的问题。"我直视他的眼睛，"你是不是喜欢上苏念念了？"

他避开我的目光，声音有些不自然："我只是觉得她是个很有潜力的员工。"

"员工？"我冷笑，"你会和普通员工手牵手吗？会用那种温柔的语调和普通员工说话吗？"

"晚晚，你想太多了。"

"想太多？那你解释一下，为什么她叫你寒川哥？为什么你们昨晚要单独讨论工作到那么晚？"

顾寒川的表情越来越尴尬。

"我们确实在讨论工作。"

"讨论工作需要手牵手？"

"那只是..."他欲言又止。

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，我彻底明白了。

三年的感情，败给了一个入职半年的实习生。

"好，我知道了。"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"既然你喜欢她，我们分手吧。"

"晚晚！"他急忙拉住我的手，"你别这样，我们好好谈谈。"

"还有什么好谈的？"我甩开他的手，"事实已经很清楚了，你喜欢苏念念，所以处处偏向她，甚至不惜牺牲我的利益。"

"不是这样的，我对念念只是..."

"只是什么？只是普通的关心？"我打断他的话，"顾寒川，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这种鬼话吧？"

他张了张嘴，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
"我明白了。"我后退一步，"从明天开始，我会申请调到其他部门，或者直接辞职。"

"晚晚，你别冲动。"

"冲动？"我笑了，"我从来没有这么理智过。"

说完，我转身离开。

身后传来他的声音："晚晚，我们真的不能好好谈谈吗？"

我没有回头。

有些话一旦说出口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
回到办公室，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。

三年来积累的设计资料，获奖证书，还有一些私人物品。

"晚晚姐，你这是在做什么？"苏念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。

"收拾东西。"我头也不回地说道。

"为什么要收拾东西？"她的声音里带着假装的关心。

"因为我要走了。"

我转身看着她，这张和我七分相似的脸上写满了得意。

虽然她努力掩饰，但眼中的兴奋还是被我捕捉到了。

"晚晚姐，你不能走！"她急忙说道，"公司需要你这样有经验的设计师。"

虚伪。

"不用担心，有你在，公司不会缺优秀的设计师。"

她咬了咬唇："晚晚姐，你是不是因为华强集团的项目还在生气？如果你真的介意，我可以把项目还给你。"

把项目还给我？

她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意义？

合同都签了，客户都认定她了，她拿什么还给我？

"不用了，项目既然给了你，就好好做吧。"

我继续收拾东西，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
"对了，苏念念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"

"什么问题？"

"你为什么要模仿我？"

她的脸色瞬间变了："晚晚姐，你在说什么？我没有模仿你。"

"没有？"我指了指她的发型，"这个发型是我上个月刚换的。"

"这只是巧合。"

"那这身搭配呢？"我又指了指她的衣服，"白衬衣配黑色A字裙，配棕色的皮包，这是我最常用的搭配。"

"很多人都这样穿。"

"说话的语调呢？你刚入职的时候声音很小，现在怎么和我越来越像？"

苏念念的脸红了："我只是想学习优秀前辈的优点。"

"学习优点？"我冷笑，"那你为什么不去学王姐的？不去学张总监的？为什么偏偏学我？"

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

"还有，华强集团的方案，你是怎么想出和我一模一样的创意的？"

"我..."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。

"苏念念，你以为我傻吗？"我走到她面前，"从你入职第一天开始，我就感觉你有问题。你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我的工作内容，我的生活习惯，甚至我和顾寒川的关系。"

她的脸色越来越白。

"你接近我，根本不是因为我善良，而是因为你有目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