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婆婆从医院给我打电话。

“晓晓啊，妈知道让你出钱不对，但妈现在真的需要你帮忙……”

她的声音虚弱，带着哭腔。

我没有挂断。

“婶儿，您是胆结石，不是什么大病。”

“押金5万，我出了2万5。剩下的2万5，让志远想办法。”

“可是志远他——”

“他月薪1万5。”

我打断她。

“他有公积金，有信用卡，可以借款。”

“实在不行，您不是说各人爹妈各人疼吗？让志红出呗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
“晓晓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
婆婆的声音变了。

“妈在医院躺着，你就这样？”

“我怎么了？”

我的语气没变。

“我按照AA制办事。钱出了，人可以周末去看你。但请假照顾？抱歉，我工作忙。”

“你！”

“去年我爸住院，您怎么跟邻居说的来着？”

我把录音又放了一遍。

“各人爹妈各人疼。”

“您自己说的。”

电话挂断了。

陈志远中午冲回家。

“林晓，你太过分了！”

他满头大汗，领带歪着。

“你把我妈气得血压飙升！”

“我只是在跟她讲道理。”

“什么道理？她是病人！”

我放下筷子，看着他。

“去年我爸ICU，你在家打游戏。”

“那时候你讲过道理吗？”

他的嘴唇颤抖着，说不出话。

“行了。”我继续吃饭，“你别在这儿浪费时间。医院还等着呢。”

他站在原地，攥紧拳头。

“林晓，你变了。”

“不。”

我夹起一块红烧肉。

“我只是开始AA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