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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北京城里待了十几年，裴靳言很快听出了姜楠风话里的玩味和警告。屋里原本做其他事的人也都停了下来，看向裴靳言。有那么一瞬间，他觉得自己像被打了一巴掌般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“别乱说，靳言是我朋友。”温心暖走到裴靳言身边，替他解围：“介绍一下，裴靳言，‘银业’律所的金牌律师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。”然而，没有人说话。直到姜楠风屈指敲了敲麻将桌：“心暖的话没听见，都哑巴了？”“听见了听见了！楠风姐，你拿衣服要干嘛去？”“到点儿了，回去陪老爷子吃年夜饭。”她随意摆了下手，头也不回的离开。裴靳言凝望着她的背影，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。姜楠风一走，局也就散了。巷子里，裴靳言低头踩着雪，脑海中却全是刚刚看到的姜楠风。她的每一个神情，每一个动作，说的每一句话，都在裴靳言脑海里一遍遍重复，刻印。“靳言，你刚刚怎么回事？”裴靳言回神看向说话的温心暖，瞧见她眼里的担忧后，勉强笑了笑。“抱歉，刚刚给你添麻烦了。”“没什么麻烦的，只是靳言，那人是姜楠风，如果再有下一次，我不一定保得住你。”温心暖停住脚，认真道：“姜家三代从政，姜楠风是姜家唯一的继承人，虽然现在经商，但总有一天要走仕途。”“招惹她，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。”裴靳言知道她是为他好。可是真的……太像了！“心暖，我是不是没有给你见过我女朋友的照片？”裴靳言现在想想都觉得荒诞。和温心暖也认识了十几年，见过身边所有的朋友，她却独独没见过姜楠风。一直到她车祸去世，也没有机会见一面。裴靳言掏出手机，翻出以前和姜楠风的合照，递给温心暖：“看，她们是不是很像？”裴靳言没看温心暖，怕从她的眼里看到不赞同，看到同情。她也沉默了很久，才说：“是挺像的，但她们不可能是一个人。”这话像冷水兜头浇下。裴靳言吸了口辛冷的空气，苦笑了声：“我知道不是。”“我只是想，万一呢？”……和温心暖分开后，裴靳言回到了五环外的出租屋里。这是裴靳言和姜楠风的家。后来她走了，裴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