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上的枪伤没有得到及时处理,晚上的时候,桑研宁迷迷糊糊地发起了高烧。
喉咙又干又涩,铁锈味让她人忍不住眉头紧锁。
挣扎着下床倒水时,窗外传来嬉笑。
两个礼拜之前,因为担心慕晚晚笨手笨脚照顾不好自己,顾泽川干脆把她接到了家里。
自那之后,两个人每天晚上都会聊到大半夜。
本以为已经习惯了,可不知道为什么,桑研宁还是手一抖打碎了杯子。
水撒了一地,玻璃碎片飞溅,正如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,再难拼凑。
桑研宁挣扎着起床。
就看到顾泽川正在手把手教慕晚晚练枪。
他站在慕晚晚身后,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温柔。
两个人挨的极近,身体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。
桑研宁心里一酸,很多年前,顾泽川也曾这样手把手的教过她,眼神虽然温柔,但却有一丝惆怅。
桑研宁那时尚且不明白他眼里的惆怅是什么意思,现在却明白了。
他只不过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罢了。
虽然顾泽川教的用心,可慕晚晚还是一连几次打脱了靶。
一时间,她的神情有些黯然。
见状,顾泽川转身回房在再出来时,手上多了一把弹弓。
“你现在得先练准头,那把枪太重了,你用这个试试。”
慕晚晚犹豫着接了过去。
“这......能行吗?”
顾泽川宠溺的笑了笑,“你可别小看这把弹弓,我小时候就是拿它练手的,我教你。”
“好。”
慕晚晚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