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伺候得谨小慎微。
书院前,脸色铁青:「这是什么东西?!」
「酱、酱菜啊。」
这天的食盒,我放了小小一碟酱菜。
从前我在家中,左邻右舍都说好吃,夏日炎炎,最是开胃。
我急着解释:
「萝卜白菜都是挑最好的,老叶都摘了,一条虫也没有,盐也是精盐……」
他打翻了食盒,大发***:「你让我吃这些东西?狗都不吃!」
酱菜上不得台面,沈释言宁愿饿着也不吃。
饭盒里明明还有其他菜,他偏偏就盯着那小小的酱菜发脾气。
我蹲在门口看着野狗把饭菜都分食。
沈释言吃得好,过得娇贵。
我守着他九年,夏日读书摇扇,冬日守夜添茶。一点风吹草动,一点夜雨微凉,我必然忙得脚不沾地。
我一边像奴婢一样伺候着沈释言,一边听着沈家夫人的训话,以后要如何伺候公婆,如何以夫为天。
熬过了他道士说他活不过的十五岁。
之后,身体越发康健,能去书院读书,能***观花,甚至能倚翠偎红。
上个月他风寒痊愈,在书院后山校场射箭。
箭中靶心时,我听见他同窗揶揄:
「沈兄,你小媳妇快十九了吧?何时成亲?」
「可有我们一杯酒水?」
沈释言满不在乎:「什么媳妇?买来的奴婢罢了。」
「还当真以为我会娶乡下丫头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