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出来时,我脸上戴了双层医用口罩,手上戴了一次性手套。
我站在离陆小宝三米远的地方,声音隔着口罩,听起来闷闷的。
“小宝,妈妈刚从很多细菌的地方回来,身上有病毒,离你远点是为了你好。”
我甚至还贴心地看向陆星河,提出了我的专业建议。
“老板,我看陈小姐很会带孩子,和小宝的感情也很好。今晚不如就让她陪小宝睡吧。”
陆小宝彻底愣住了。
他不敢相信,那个以前追着他要抱抱、变着法做好吃的讨好他的妈妈,会主动把他推给别人。
陆星河的怒火终于压不住了。
他一把拉开抱着小宝的陈瑶瑶,低吼:“滚回你的客房去!”
然后,他转向我。
“姜岁岁,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?”
我平静地与他对视,语气像在做工作汇报。
“履行合同,满足客户的需求,避免客户投诉,保证我的服务质量和KPI。”
陆小宝看着我口罩外的眼睛,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这一次,不是嫌弃,不是撒娇,而是真正的伤心和害怕。
我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觉得有点吵。
晚上,陆星河要求我履行“夫妻义务”。
我没有拒绝。
这是合同的一部分,月薪十万里包含了这项基础服务。
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,全程冷静地配合他。
在他结束,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看着我时,我甚至还很“贴心”地问了一句。
“老板,需要续时吗?”
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。
“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,按照夜间服务标准,续时需要加收20%的服务费。”
陆星河的脸,瞬间从情欲后的潮红,变成了铁青。
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死死地瞪着我,抓起睡袍,“砰”的一声摔门而去。
我无所谓地耸耸肩,拉过被子,睡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