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之若抬头,借着烛光打量他。他穿着白衬衫,袖子挽到手肘,露出结实的小臂。
“陆团长!”她的声音今晚格外娇软。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。”
陆怀的喉结快速的滑动着。他若无其事地走到桌边,倒了两杯水:“先喝点水。”天知道他的心咚咚直跳。
安之若接过杯子,指尖故意勾过他的掌心。他的手很好看,带着厚茧,此时格外潮湿。
“你紧张?”她凑近,仰头看他。
陆怀低头看着她,烛光在她眼里跳动:“你不紧张?”
“我有什么好紧张的。”安之若嘴上不怂,心跳却快得厉害。上辈子活到28岁,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。可怜兮兮的,能不紧张?但人怂嘴不怂。
“我们以茶代酒,喝个交杯酒吧!”
这个好歹大家都知道怎么做,顺利喝了。
她放下杯子,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。手有点抖,一个扣子就解了半天。
陆怀站着不动,任由她动作。他的呼吸很粗重,眼睛火苗直冒。
当解到第三颗扣子时,安之若的手被按住了。陆怀的手掌很烫,很灼人。
“我来。”他的声音有磁性带着喑哑。
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走向铺着大红被单的床。安之若来不及惊呼,一把搂住他的脖子。
“陆怀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轻轻放在床上。他俯身看着她,眼神深邃得像夜里的海。
“之若,”他唤她的名字,手指抚过她的脸颊,“怕吗?”
安之若咬咬牙,伸手去扯他的皮带:“谁怕谁!”
真到了实战环节,两个新手都显得笨拙。
安之若的理论知识在现实面前毫无用武之地,陆怀也毫无章法,还不如她。
“等等……”安之若推了推他的肩膀。“哎”
陆怀停住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:“弄疼你了?”
安之若看着他紧绷的手臂,笑了:“陆团长,你这理论知识也不行啊?”
陆怀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。他低头,惩罚似的在她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。
“话多。”
这一夜格外漫长。
安之若迷迷糊糊地想,这男人体力怎么这么好?她累得都快散架了,他还不知疲倦在探索。
直到后半夜,陆怀给她清理好,两人才相拥着歇下。
“还好吗?”他的手掌抚过她的后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