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,我们是被受害者,这女人是疯子,想杀人未遂被人制服了。”
“那是她活该!辉哥你说是不是?”
她仰起头,可怜巴巴地看着林辉。
林辉身子僵硬,手却更紧地搂住了苏小雅的腰。
他看了看那辆被砸烂的奥迪,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我。
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,随后被决绝取代。
“对,医生,这是一场意外。”
“算是家庭纠纷吧,具体等警察来了再说。”
“先带走吧,别在这碍眼。”
家庭纠纷?
碍眼?
我被人打得骨断筋折,他却为了维护那个施暴者,连姐姐都不认了?
心里的冷,比身上的痛更甚百倍。
我死死盯着林辉,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愧疚。
没有。
他小心翼翼地吹着苏小雅手背上那道微不足道的红痕。
“疼不疼?走,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,别感染了。”
那一刻,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。
我被人踩断了五根手指,被人打断了肋骨,被人打破了头。
他视而不见。
苏小雅破了点皮,他心疼得像掉了块肉。
救护车后门重重关上,隔绝了那对狗男女的身影。
只有我躺在冰冷的担架上,呼吸微弱。
随车的护士在给我测血压,语气焦急。
“血压在掉!快!通知医院准备抢救!”
我想笑,却扯动了脸上的伤口。
林辉,这就是我疼了二十年的亲弟弟。
好,真好。
意识再次坠入黑暗,这次是被心寒彻底淹没。
消毒水的味道直冲鼻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