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。
几位身着华丽的贵妇人,手持精致的扇子,正轻声细语地聊着天。
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,是个极年轻的小妇人,十***岁的年纪,身段婀娜,肤白貌美,脸上尚有一丝未褪去的稚气。
“这次司令又打了胜仗,再过十余日就能回来了吧?”沈夫人道。
一边说着,一边好生瞧着自己女儿的神情。
美貌的小妇人唇角微微掀动,轻声道:“上次来信,晋存是说半月后回。”
正说着,却听外面一阵脚步声,裴陟的副官李全进来恭敬地行了礼后对小妇人道:“夫人,司令今晚就回府,着属下先把您接回去。”
短暂的惊讶之后,沈夫人眉开眼笑地张罗着让女儿回府。
有妇人笑道:“司令定是想念夫人了,才快马加鞭提前回来。”
李全笑而不语。
其他妇人更是一番哄笑。
沈静姝白净的耳根微红,起身回屋收拾。
暮色时分,元帅府外头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,紧接着一阵喧闹,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。
本来在玩小汽车的弘郎问道:“妈妈,是爸爸回来了吗?”
“对。”沈静姝握紧了儿子的手,“我们过去等着爸爸。”
她拉着儿子站在廊口等候。
不多时,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,重而有力,一听就知是健硕的年轻男人。
想起男人的手段,沈静姝心里莫名有了一丝紧张。
“爸爸——”
弘郎见到数月不见的父亲出现,先迈着小短腿开心地跑了过去,沈静姝顿了一下,慢慢跟在后面。
裴陟一把抱起儿子,见儿子好像长大了些,便在他腮上亲了口。
“爸爸,你给我买小红马了吗?”
“爸爸,你变黑了!”
“爸爸,你的手扎人!”
……
弘郎偎在父亲怀中,嘴喋喋不休。
裴陟胡乱应着,眼神落在沈静姝身上,垂眸直勾勾看着她,眼神摄人,幽深眸子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炙热欲念。
他向一旁看了眼,保姆赶紧上来接过弘郎,哄着弘郎要带他去吃巧克力奶糖,天真的小孩就被乖乖带走了。
四周安静下来。
裴陟一把拉过沈静姝,火热的目光从她的唇一直落到她饱满的曲线上,他摩挲着她的手问:“想不想我?”
仆人们还都在,沈静姝羞于开口,就无声点了点头。
那粉腮红透的模样把裴陟看得喉结直动,他直接将沈静姝打横抱起往内堂走去。
一进了屋,他就将沈静姝扔到床上压着她亲。
沈静姝穿的大袖旗袍,盘扣一向难解,裴陟也一向没耐心,更何况他已渴了数月。
这件旗袍是新做的,沈静姝伸手挡了一下,在男人作乱的间隙说:“这是新的,别弄坏……”
裴陟边吻着她边说:“再做就是。”
说着,一把撕开衣襟。
“呜……”
他这几日忙得没刮胡子,手上也都是老茧,沈静姝被他扎得直皱眉,还是直往外推他,道:“你去洗洗……”
裴陟粗喘着道:“先让我爽一回。我忍不住了。”
沈静姝已数月没跟异性接触过,甫一见面,两人都有些陌生了,她还没适应过来,身上的男人就已经要迫不及待地做这事了。
大概是真的渴坏了,裴陟连花样都没换,用变调的低沉嗓音问:“想不想我?”
沈静姝终于能喘息,小声说:“想……”
这一声“想”让裴陟心理和生理都达到了满足,终于结束。
他目光紧盯着她,面露愉悦与得意。
她每一处都生得极美。
肌肤如玉脂般光滑,后颈线条优美,腿更是白得耀眼。
曾经,她是他的梦,所幸,最终他得到了她。
他搂紧了怀中的人,亲吻着她,用低哑的声音道:“期期,我也好想你。”
沈静姝“嗯”了声,细喘着说:“奔波了这几天,去洗洗早些睡吧。”
她的心思裴陟还能看不出,不由得坏笑道:“我都旷了四个多月了,你以为一次就够了?”
沈静姝一听就知道他是要弄一个晚上,不禁头皮发麻,她性子向来柔和,便试着劝道:“把弘郎叫过来,带着他一起睡吧。他一直说想爸爸。”
“明天再说,今天你是属于我的!”
裴陟一个翻身,又将沈静姝压在身下。
……
第二日起来时已是中午时分,沈静姝走路都有些困难,起来吃了点东西,又昏昏沉沉睡去,到了傍晚醒来,李全回来说司令晚上有聚会要很晚才回来,让她先睡下。
像往常一样,沈静姝没多问,只是表示知晓了。
出门时,李全微侧首,又回看了眼这位年轻的司令夫人,她的神情还是平日里看到的那般恬淡,并不是在外人面前刻意掩饰失落之意。
到底是年纪太小了,出阁前养在深闺中,不知外面世道的纸醉金迷,竟这样放心司令夜不归宿。
有数不清的各路女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司令的妻妾名分,偏偏家里这个还什么都不懂。
这世道,男人三妻四妾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,司令现在虽没有,将来肯定会有。
南方那几个大帅军阀一人都有几十个、上百个女人,只有一个女人的司令在他们那里被传得很难听。
说起来,司令夫人比他女儿大不了几岁。
李全走着,边暗暗叹息。
他作为父亲来说,宁可女儿嫁个平凡的待她一心一意的人,也不愿女儿被圈在这元帅府里当金丝雀,仰仗男人而活。
“李副官,您回来了?好久不见。”
李全回过神来,见是女中医朱瑾。
夫人对中医很感兴趣,拜了朱瑾为师。
“朱大夫来啦。”李全简单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。
他见朱瑾不仅拎着药箱,还拎着一件什么东西,应当是给夫人的小礼物。
他摸了摸下巴,忽然想起,夫人也不是对谁都那么平淡无波的,她见了朱瑾总是笑盈盈的。
对着司令都没那样。
*
沈静姝得了朱瑾自深山带回来的草药和小礼物,开心的很,难得露出纯真的笑容。
她本就生得美极了,一笑嘴角还有两个小漩涡,洁白整齐的贝齿发亮,亮晶晶的黑眸水汽氤氲,看得朱瑾一时失神。
不过目光在触到沈静姝眼下淡淡的青色时,朱瑾眉头微皱。
听说那一位得了胜仗昨晚刚从前线回来,好几个月没见的小夫妻间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。
更何况是裴陟这种体格强壮的年轻男人。
看沈静姝的模样,应是一晚上没好好休息。
“静姝,你身子弱,生弘郎剖腹产伤了元气,这才过去两年多,你还要好好养着才行,平日里要注意避孕。”
朱瑾出声提醒沈静姝。
沈静姝还不到二十,懂得毕竟少,她那母亲沈夫人看着也胆小如鼠,一副生怕得罪司令府的样子,有些事恐怕也不敢对女儿多说。
沈静姝脸一下子红透了,点头轻声说:“嗯,我知道的。我一直在喝避孕药。”
朱瑾眉头皱得更紧:“国外有专门让男人戴的***,听说很好用,这对司令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。”
沈静姝想起她之前跟裴陟说过避孕的事,但她当时不知道男人可以用***,她只是同他商量能不能减少频次,裴陟跟她生了一天的气,她之后就没敢再提。
她连自己和家人的命运都做不了主,更何况房事。一切都是裴陟说了算。
她朝朱瑾勉强一笑:“算了,还是我喝药吧。”
朱瑾没再说什么,只是看向沈静姝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心疼。
她移开话题,开始讲述沈静姝出资建的中药堂进行得如何了。
沈静姝听着,双眸又渐渐亮起神采,很是憧憬:“要是我也能去帮忙就好了。”
朱瑾笑道:“人家都巴不得来当司令夫人,享受荣华富贵,你倒好,老想着去当女医生。”
沈静姝也笑道:“可师傅你知道我是真的这样想的。当今这乱世,若有救死扶伤的本领,可以帮到很多人。我得了场大病,绝大部分事情都记不得了,却对以前学的药草知识记得很清楚。师傅,你说是不是很神奇?”
朱瑾想了想,说:“何止是中医,你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,样样也都没忘啊。”
沈静姝笑了笑道:“对呀。看来学会的本领就刻到骨子去里了,纵使沧海桑田也还是会的。”
朱瑾想的不是这个。
作为一名中医女大夫,她总觉得沈静姝那场病有些蹊跷,竟把之前的事都忘掉了。
但她不敢有所质疑,也不敢多问。
裴陟为人手段毒辣,稍有不慎将会祸及她全族。
但她却是一直都替沈静姝可惜的,幽幽道:“学了那么多,却还是早早嫁了人,要是能上大学,去国外深造,一定会是国内顶级的女医生。”
说到这个,沈静姝也很羞愧,她也轻轻叹息:“对呀。我家境普通,父母老来得女,把钱都投到我身上了,我两个哥哥自小都没学过什么才艺。可惜我意志薄弱,早早嫁人生子,成了后院妇人,梦想连第一步都没开始……”
她现在想不起来是怎么跟裴陟在一起的了。
裴陟说他们是一见钟情。
以前的她大概是个傻傻的恋爱脑吧。
若以现在的她来看,她是断不会喜欢上裴陟的,非但不喜欢,还会离得远远的。
她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。真是疑惑至极。
朱瑾道:“你也不必觉得对不起你两个哥哥。他们没有天赋,投入再多的钱也不会有前途,所以你父母才重点培养你呢。钱财有限的前提下,虽不公平,这却是最好的法子。事实也证明,他们所做的是对的。现在的日子是他们最想要的,他们很感激你呢。”
沈静姝的两个哥哥的确能力平庸。不过凭借是裴陟的大舅哥这层身份,他们虽没就任什么重要官职,却照样是虞市的大红人。
想到这里,沈静姝又一阵不自在。
他们一家的荣华富贵都是裴陟赐予的。而这种人上人的好日子能否延续下去,就是看她能不能一直得裴陟的欢心。
这一切决定了她跟裴陟间是卑微的依附关系。
为了父母,哥哥嫂子侄子们,为了儿子弘郎,她需要小心翼翼地侍奉迎合裴陟,而她真正想要什么想做什么,在这些面前都不值得一提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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