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堂兄弟私下给裴陟设了庆功宴,庆祝他取得益州大捷。
酒酣之际,几名十六七岁的美貌女子鱼贯而入,在台下献曲。
堂兄裴光笑道:“司令,这几个姑娘可入得了您的法眼?”
裴陟往台下打量了几眼,漫不经心道:“还可以。”
他说的是真话。
这几个戏子一看就是一个标准选出来的,都雪白丰满,大眼睛小嘴巴,倒有几分像沈静姝。
裴陟轻嗤,狭长的双目中浮出几丝冷意。
听裴陟这样说,裴光眼里头绽放出光彩,立即招手让中间最美貌那个近前来为裴陟倒酒。
那个叫小金福的美人一脸娇羞地过来,捧着酒杯递给裴陟,声音婉转如黄鹂鸟:“司令请用茶。”
裴陟没有立即接过来,眼神在她身上打转,也根本不掩饰**。
桌上其他男人也是如此。
这种艺妓在他们眼中跟物件一样,在他们眼中,能被他们打量是艺妓的福气。
小金福虽受过教导,可在裴陟这种高大俊美、权势煊赫的年轻男子面前,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少女的羞赧,红着脸低了头,也忘了暗送秋波。
一道不容反驳的低沉嗓音道:“抬起来头来。”
小金福这才敢抬头,一下子撞上了一双狭长深邃的双眼中,那黑目冷酷而平静,带了高高在上的审视,当中含有几丝轻蔑。
这鹰隼般的眼神怪吓人,好像一下子能把人心看透。
小金福后背发凉,本能的想低头,想起司令说的让抬着头,她只好硬着头皮抬着头任人打量。
裴陟收回目光,玩味一笑,朝裴光道:“阿兄你选的人是不会笑的么?”
裴光恶狠狠地朝小金福瞪了一眼,没好气地命令道:“还不给司令喂酒?”
小金福打了个哆嗦,连忙挤出笑容,迎着裴陟可怕的目光,颤着手把酒杯端到他嘴边。
裴陟厌烦地伸手挡开,显然已是没了半分兴致。
这些自小被圈养起来教导的艺妓,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:琴棋书画都会,娇媚可人,会做小伏低,是男人的温柔乡。
大概在床上也有一百八十个花样专勾引男人。虽都是处子,早就被男人**无数遍了。
想想就乏味透了。
还不如远看几眼,起码还算是赏心悦目。
有很多人给他献女人都是比着沈静姝的模样气质挑选。
却如何不想想,若谁都可以代替沈静姝,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把她骗到身边,又费尽心思地把她圈在身边。
那厢裴光见裴陟脸上不耐之色,暗骂了句“废物东西”,看向小金福的眼神像要将她千刀万剐,小金福吓得一下子眼里噙了泪。
裴光陪着笑说:“司令,都是干净女孩,喜欢哪个今晚就带回去?”
“当然,都带回去我也没意见。”
这话引来在座男人们的一番起哄。
裴陟笑骂道:“我没你那么色急。你们谁看上了今晚就带回去,算我的。”
裴光不由得再次失望。
他千方百计地投裴陟所好,以期能谋得更多权势与恩泽,却总是不得法。
“看来弟妹管教得甚是严格。”裴光语气里不是滋味。
裴陟唇角勾了下,不置可否。
堂弟裴平看得真切,咂了下嘴道:“嫂子跟仙女似的,司令自然看不上一般的俗物!阿兄你还是留着给我们用吧!”
裴陟重重看了裴平一眼,眼神中有浓重的不悦之色。
裴平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流露出了艳羡,吓得一身冷汗,连忙将神情变得凝重起来,起身道:“司令,小弟祝贺你取得益州大捷!”
“正是正是!整个天下迟早都是司令的!”
裴陟凝眉。
待他将整个南方都收入囊中,她会很崇拜他吧?
像当初崇拜宋彬儒一样。
他端起酒杯,恣意地笑,一饮而尽。
*
早上醒来时,沈静姝发现自己正枕在一条结实的胳膊上,身后是灼烫宽厚的男人胸膛。
沈静姝被他弄得有点难受,挡开他作乱的手,问他正经事:“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男人的手又覆过来,“十一点多。”
“我以为要到后半夜。”
“没什么意思,还不如早些回来陪你睡。”
沈静姝就不再问了,她从不会去问他去干什么。
他想要做什么,她又干涉不了。问了徒增烦恼而已。
她目前能做的,就是做好他妻子的本分,不争不妒,使得后宅安宁。
他们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只是裴陟一念间的事。
她必须像侍奉上级一样,好生地在裴陟身旁周旋,压抑天性,做一个温柔懂事的妻子。
虽然她不喜欢这种日子。
想起儿子的事,沈静姝问:“你今日要忙什么?弘郎说想让你开车带他兜风。”
“上午有会要开,等傍晚吧!”
“好。”
沈静姝作势要起来,却被裴陟一把拉倒,跌落在他怀中。
他平躺着,火热的眼神盯着她。
沈静姝知道不能拒绝,便咬唇,慢慢俯身主动去亲他。
她亲人的时候也很温柔,纤纤玉手捧住裴陟的下颌,***先碰到他的薄唇上,想起他以前要求的,她闭目,长睫闪动,粉色的小舌伸进去。
裴陟配合地张唇,脸上带了笑意,一脸享受地任由她主动亲吻。
过了会,他又不满了,抓起沈静姝的手腕放到他胸膛上,“期期,给我摸摸。”
四个多月没做,之前教她的她全都忘了,又得重来。
沈静姝一边亲着他,一边在他身上抚摸。
他身材健硕雄壮,从喉结下方到小腿一路都是浓密的体毛,抚摸他对于沈静姝来说很不舒服。
但她也不能嫌弃自己的丈夫,每次只好忍着难受,直到自己的手酸掉。
摸了会那小手一直在他胸膛上游走,一直没摸到裴陟想被摸的地方,他干脆捉住她的手。
……
门被敲了一下,奶妈为难的声音传来:“司令,夫人,少爷一直哭闹,说要找爸爸妈妈。”
裴陟朝外头不耐烦道:“一会就出去。”
奶妈不敢再吱声了。
裴陟将沈静姝压在身下,又开始亲起她来。
她肌肤细腻如玉,全身光滑如缎,体香醉人,他恨不得天天亲她。
只是她身子娇弱,经不起折腾。要是她能再健壮点就好了。
裴陟一边可惜着,一边亲吻着妻子。
沈静姝缓了会终于有了丝力气,她隐隐听到了儿子弘郎的哭声,心里犹如被人揪了一把,往外推身上的男人,“弘郎还在哭,先起来去哄哄他吧。”
裴陟方才舒爽了一次,想起自己还要扮演一下合格的父亲,好让妻子对自己更加满意,便又对着沈静姝的***狠嘬了口,终于放开了她。
弘郎今日开心极了,时隔许久,终于又坐上爸爸的汽车兜风了。
他坐在妈妈怀里被妈妈抱着,爸爸在旁边开车。
他一路都开心地手舞足蹈,嘴里不停说着叫着笑着。
沈静姝嘴角噙着笑意,低首看着儿子,眼神里都是溺爱。
到了江边,沈静姝指给儿子看:“弘郎,你看,那是轮船。”
弘郎出神地看着,用小胖手指着说:“冒烟了。”
沈静姝笑:“嗯,对,轮船烧煤才能跑起来,烧煤就要冒烟呢。”
裴陟把车停下,让他们娘俩看个够。
弘郎还不忘爸爸,指给裴陟:“爸爸,大轮船。”
裴陟“唔”了声,懒得哄两岁多的小孩,目光看向妻子。
她目光追随着弘郎的小胖手,在很认真地看轮船并回答着弘郎的话。
果然孩子是女人的软肋和包袱。
有这么个“小人质”在,沈静姝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。
她要是敢有离开的念头,他就把孩子藏起来,让她见不到,不出两天,她就会来求他。
离开?她尽管离开。
她前脚一走,他就虐待她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,看她敢离开一步。
这么想着,裴陟不由得满意地笑了下,从口袋中摸出打火机,点了根烟。
白色烟雾很快升起,盈满整个车厢。
沈静姝转首,见他竟然又开始抽烟了,而且还不管不顾孩子,不由得皱了眉:“你去外面抽。报纸上说小孩子吸二手烟对身体有害。”
小孩真是麻烦。
裴陟眉宇间略有些不耐烦,但还是听沈静姝的话,开开门去外面抽去了。
沈静姝也抱着孩子去栏杆那里看轮船了。
裴陟抽着烟,眼睛一直望着那边的沈静姝。
看了有好一会,她一次头也没回。
看背影好像是有点生气了。
就因为抽了那根烟?
裴陟唇角勾了勾,暗自“呵”了声。
益州大战之前,他是答应她把烟戒了,结果跟孙盛德一开战,白天晚上的熬作战计划,身旁也没人管着,他还老是想睡她,就又抽起烟来,起码半夜起来抽两根吹吹夜风,他就不再难受了。
弘郎真喜欢看这些大东西。大概以后会当一名船长吧。沈静姝看着儿子肥嘟嘟的脸蛋上那专注的眼神,宠溺地笑。
保姆过来说:“夫人,我来抱吧,您歇一会。”
胖嘟嘟的弘郎是让沈静姝有些吃力,她把弘郎塞进嘴里的手指拿出来用手帕擦了擦,让保姆抱起了他。
弘郎一离开,身后就有一堵炙热结实的身躯靠近过来,还有淡淡的烟草味。
不用看就知道是谁。
裴陟双手扶在栏杆上,将沈静姝圈在自己和栏杆之间不能动。
沈静姝往前靠了靠,尽量离他的身子远一点,轻声提醒他:“旁边都是人。”
就只有保姆和卫队。
裴陟轻嗤了声:“把他们当木头人行了。”
他就是想在这江边跟自己的妻子恩爱,所有人也都会装作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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