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悦读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9-22 16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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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个插画师,一个在圈内小有灵气,但在现实中一贫如洗的插画师。她的画笔能构建出瑰丽奇幻的梦境,却画不出一张能救父亲命的支票。这三年来,为了给父亲治病,她卖掉了家里唯一的房子,耗尽了所有积蓄,还欠了一屁股债。如今,这笔天文数字般的费用,彻底将她推入了深渊。

雨声更大了,敲打在老旧的玻璃窗上,发出“噼啪”的声响,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。

就在阮绵微的意识快要被绝望吞噬时,一阵突兀的、极具穿透力的引擎声由远及近,停在了她这栋破旧的居民楼下。那声音低沉而有力,与周围老旧小区的嘈杂格格不入。

她茫然地抬起头,透过满是水汽的窗户向下看。

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,车身线条流畅如暗夜里的猎豹,静静地停在楼下那棵歪脖子梧桐树旁。雨水冲刷着它锃亮的车漆,反射着昏黄的路灯光,显得矜贵而疏离。

这样的豪车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
阮绵绵的脑子有些宕机,她那慢半拍的思维还没来得及处理完这个信息,车上就下来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。

男人西装革履,身形挺拔,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,也能看出其一丝不苟的精英气质。他撑着伞,绕到后座,恭敬地拉开车门,似乎在等待什么人。

但后座空无一人。

男人关上车门,径直走向了阮绵绵所在的单元楼。
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

规律而克制的敲门声响起,不轻不重,却像鼓点一样敲在阮绵绵紧绷的神经上。

她吓了一跳,本能地抱紧了怀里的龙猫。是催债的吗?不对,那些人从不这么有礼貌。

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,透过猫眼向外看。门口站着的,正是刚才那个撑伞的男人。他约莫三十岁上下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面容冷峻,眼神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。

“请问……你找谁?”阮绵绵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鼻音,细弱得像猫叫。

门外的男人似乎愣了一下,随即用一种审视的目光,透过猫眼与她对视。那目光让她很不舒服,仿佛自己是一件待估价的商品。

“请问是阮绵绵小姐吗?”男人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,清晰而冷静,“我叫周谨,是厉明渊先生的首席特助。”

厉明渊?

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,在阮绵绵混沌的脑海里炸开。

厉氏集团的掌舵人,申城商界真正的帝王。他以***手段和近乎偏执的掌控欲闻名,是财经杂志封面上那个遥不可及、神祇般的人物。

这样的人,怎么会派人来找她?她们的世界,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银河。
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找错人了?”阮绵绵结结巴巴地问。

“不会错。”周谨的语气不容置疑,“阮小姐,我老板想见您一面。事关一笔……您目前非常需要的资金。”

“资金”两个字,像一把精准的钥匙,瞬间撬开了阮绵身心俱疲下最后一道防线。她几乎是颤抖着,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旧木门。

门外的周谨,在看清她全貌的瞬间,镜片后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。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、了然,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的复杂神情。

阮绵绵生得一副极具欺骗性的软萌长相。巴掌大的小脸,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,一双圆溜溜的鹿眼,眼尾微微下垂,总是带着一种天然的无辜感。此刻因为哭过,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,更显得楚楚可怜,毫无攻击性。

“阮小姐,请。”周谨很快恢复了职业性的冷漠,侧身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半小时后,阮绵微坐在那辆宾利慕尚柔软的真皮座椅上,依然觉得像在做梦。车内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冷的雪松香,与她画室里杂乱的气味形成鲜明对比。

她局促地攥着衣角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从破败的老城区,一路驶向灯火辉煌的城市心脏。最终,车子停在了一栋耸入云霄的摩天大楼前——厉氏集团总部。

周谨领着她,乘坐专属电梯,直达顶层。

“总裁在办公室等您。”周谨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。

总裁办公室的门是厚重的黑檀木,周谨轻轻敲了两下,推开门,却没有进去,只是对阮绵绵说:“请进。”

阮绵绵深吸一口气,像一只误入巨人国的小动物,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。

办公室大得惊人,几乎是她那个小公寓的十几倍。整面墙的落地窗外,是申城最璀璨的夜景,万家灯火在她脚下汇成一片星河。室内的设计是极致的简约,黑白灰的色调,冰冷而肃穆,唯一的色彩,来自角落里一株生机勃勃的绿植。

整个空间都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、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。

小说《总裁的白月光剧本杀崩了》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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