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刚的怒吼还没停止，就要动手打我。
我把他往玄关引去，让他暴露在监控之下，手握紧了口袋里的辣椒水防狼喷雾。
他果然像上一世那样红着眼扑过来，指甲几乎要挠到我的胳膊，嘴里骂着：
「李恬恬，你今天必须签了***申请书，帮我***……不然你就别想活了。」
他作势要打我的瞬间，我猛地按下喷雾开关！辛辣的气雾瞬间炸开，直扑他的眼睛。
「啊，我的眼睛！李恬恬你这是故意伤害。你快帮我***，不然这事咱俩没完。」
「不是哦，表哥～，你先动手打我的，人家太害怕了，这才还手的，这是正当防卫。」
他一边惨叫，一边双手乱挥着揉眼睛。
杨刚的眼睛看不见，脚下的步伐也乱了起来。
一步又一步。
这时候他已经离开了监控的范围，重重摔在茶几上，脑袋也被磕出了血，之前没喝完的果汁全洒在他身上，黏糊糊的液体顺着衣领往下淌。
他白色的衬衫上沾满了***的液体。
肥胖的身体像条活着的死蛆似的在地上翻滚，爆痘的脸上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。
脸憋得通红，呼吸声带着急促的喘息。
「表哥～我来扶你啊！」
我故意走过去，踩着他的手，力道大得让他又是一声痛呼，这种感觉真爽。
「李恬恬，啊啊啊啊啊啊！我要你死！」
他疯狂地大喊。
我弯腰，看着他在地上挣扎的丑态，凑到他耳边说：
「杨刚，上一世你用刀扎进我胸口的时候，怎么没想着留我一条活路？」
他疼得浑身发抖：
「什么上一世，我是你表哥！老杨家唯一的独苗，你敢这么对我？我妈知道了饶不了你！」
「你妈？」
我冷笑一声，故意把辣椒水往他周围又喷了几下，欣赏着他瞬间瑟缩的样子。
「「杨耀祖」，你真是你妈的好大儿。你赌输五十万，被赌场的人追着砍，躲在网所里不敢回家的时候，还骗你妈给你还债的时候，怎么没想着你妈会心疼？你想要骗我贷一百万，转头再丢在赌桌上翻盘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你妈知道了会气死？」
「你爹死得早，但是我不是你爹，没义务牺牲自己给你还赌债。」
他动作中充满不可思议，揉着眼睛的手僵在半空，声音发颤：
「你个贱人，你胡说什么？你怎么知道我***的事？」
「我怎么知道？」
我蹲下身，凑近他耳边轻声说：
「你以为你那些烂事能瞒多久？上一世你把我杀了之后，用我的脸我的身份，申请了百万网贷。我在河水里尸骨未寒，我爸妈在大道上四处找我的时候，你在赌桌上结果又输得精光。」
他嘴唇哆嗦着，呼吸急促：
「少装神弄鬼……我不过想翻盘，赢了，自然会还给你。」
我看着他执迷不悟的样子，站起身从兜里掏出手机，亮了亮屏幕上发小发来的报警截图。
「表哥~你刚才扑过来之前，我发小就帮我报警了。警察说了『马上就到』。」
「现在知道怕了？表哥~我可以原谅你！不过要等到你接受了法律的制裁之后。」
我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柔，每一句话却都像刀子在扎他的心。
看着他绝望的样子，我心里没有半分怜悯。
「你欠我的命，欠赌场的债，你让我爸妈经历的丧女之痛，今天都得算清楚。」
「想让我***？你还是先想想赌债怎么还吧。」